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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大人】一个人的放射科——记我校援非医疗队成员刘丽东

来源:宣传部 发布时间:2017-04-20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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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你会说,要加入援非医疗队去条件艰苦的非洲支援,岂不是既要临床技能过硬,还要有一个强壮的身体。没错,可是当时体重偏低还经常生病的刘教授,却勇敢地替临时有重要急事的同事接受了援非这个光荣使命。选拔过程严格程度更是值得一提。不仅要求专业对口,还要具备临床技能上的综合素质。要成为放射科的一名支援医生,首先X光、CT、核磁共振必须会,诊断要会,操作要会,最好还会修机器。其次,还有特殊的要求,那就是要会种菜。最后,在出发之前还要接受为期6个月的培训,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学会最基本的当地语言,能够用法语给病人做诊断,写报告。此外,还有安全教育培训,国家信息保密培训等等。

  出发前就面临如此严苛的挑选,是因为,在尼日尔,他们将面临更加严峻的考验。

  一个人的放射科

  刘教授工作的地方是尼亚美国家医院,虽然那是全国最好的医院,但是那里的放射科只有一位中国医生。“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很多科室都是只有一个中国医生,如果这位中国医生撤掉了,这个科室大概就垮掉了。”刘教授说道。

  谈到放射科的工作环境,刘教授说:“ 两眼都是泪啊。”

  “有防护吗?”

  “有,一个木板……”

  拿木板来防射线这不是开玩笑吗?这里的防护条件也太夸张了吧,刘教授心想。但是他没说什么,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由于他看片子发报告的那面墙是正对着X射线的球管、发生器等装置,他只能给自己做一些距离防护了。想想在广西医科大学肿瘤医院工作的时候,那个放射科的墙有22cm那么厚,两边还涂上了0.3-0.5mm的铅水泥,在投入使用之前还经过了各种装置的严格检测,确保没有射线漏出来,卫生部门才会颁发许可证。“ 相比之下,我觉得尼亚美国家医院的放射科的射线从门缝里漏出来都不算事儿。”刘教授说道。在非洲,人们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大家出入放射科检查室的门口时都不爱关门。长期暴露在射线下,刘教授天天都感到很疲劳。刚开始他还很纳闷,为什么在国内的工作量远比在非洲的大,为什么还会这么累呢?后来他想明白了,射线对他的免疫系统产生了很大的伤害,这也许就是他两次患疟疾并且病情严重的原因。

  放射科不仅工作环境艰苦,而且工作条件也较差。刘教授说,派他这个年纪的医生去刚刚好,年轻一点的医生可能都没接触过胶卷片,他还接触过一、两年。水洗胶片和我们平时接触的DR 、CR、数字化摄影不一样,它要求的技术更高,它包括显影、定影。如果出来的效果不好,刘教授要辨别是病变的缘故还是片子洗不好造成的。如果是片子洗不好,就要指导当地的技术人员怎样做才能达到满意的效果。虽然刘教授主修医学影像学专业,擅长看CT、X光片,但是也会看一些B超片子。“那台B超机是广西捐赠的。”刘教授很自豪地说道。刘教授曾对着一张很模糊的B超图看了半天,“ 哦,原来那是肾呀。”他觉得,B超还好看一些,解剖学得好,肝、肾的大体观比较容易辨认出来。但是有时候,片子很模糊再加上当地医生的水平不高是非常影响诊断结论的。

  刘教授上午在援非医院给非洲人看病,指导当地的实习医生怎么看片子,怎样使用CT等仪器等。当地虽然有医学院,但是并没有医学影像学的相关教材。当地的医学生们仅仅靠用笔记老师上课讲授口述的内容,然后打印出来就成为了他们考试复习的资料。刘教授就开始了用广西医科大学全英班的中英双语教材翻译成法语的工作。除了帮助非洲人,援非医生们下午还要给华侨,华人以及中资机构的工作人员看病。“ 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就得什么时候给他们解决问题。”刘教授说道。就算是半夜12点有华人生病了,需要哪个科室,哪个科室就会出现。如果需要多学科会诊,大家都会在那里尽可能地帮忙,尽可能地解决问题,如果有药物就提供药物。

  一个人的放射科,艰苦卓绝的工作环境和条件,刘教授在那里坚持了两年。

  住在“总统官邸”,两次战胜疟疾

  工作条件简陋,生活条件也一样得不到保证。

  医疗队住在一幢拥有三四十年历史的老房子,破破旧旧,隔音效果极差,成滴供应的水,部分漏水、发霉的房间,连洗澡间都是分开冷热水供五人使用的,为防蚊虫房间的窗户都要贴胶布。房间里供消遣的只是一台电视机。而最令人吃惊的是,这幢房子竟然是70年代的总统官邸。

  苍蝇遍地,垃圾成堆,蚊虫满天飞的脏乱环境造成尼日尔疟疾滋生。不幸的是,去了没几天工作劳累的刘教授就开始咳嗽、高烧不退,患上了疟疾。服用青蒿素、奎宁等药物过后,副作用全部都反映在了他身上——“耳鸣、幻听,大量的出汗,一天手术服要换三四次。猛地喝水,都是靠意志在坚持下去!顿时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我甚至跟科主任说,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睡觉都不敢关灯,一关灯就有幻觉,皮肤表面都没有痛觉了,只能拼命地拍打自己,证明自己还存在!整晚睡不着。到了第二天药物引起的静脉炎导致扎针进不去,只能换其他地方扎针。第四、五天时整条胳膊针口遍布,都肿了。打最后一针时只有针尖在皮肤里,整根针都立在皮肤外面。同时还伴随着恶心呕吐。”说起第一次感染疟疾的经历,刘教授一把辛酸泪。大半年的时间他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连方便问题都要依赖他人。虽然最后治愈了静脉炎,但他的血管变得又硬又细,没法用来输液。

  雪上加霜的是,此时远在东北的母亲也生病了,病痛的折磨和对母亲病情的担忧让刘教授陷入前所未有的无助与绝望。咬咬牙,意志力坚强的他没有向苦难屈服。在电话信号极差的尼日尔他几经周折,才托人把母亲照料好,所幸无大碍。

  过了一年,疟疾仿佛毒蛇般又缠上了刘教授,此次表现为拉肚子、发烧。有了上次的经验,几天时间他就痊愈了,却留下了高血压、心律失常、头痛等后遗症,多方求医却无果。

  大医精诚,大爱无疆

  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这是刘教授援非两年后得到的最大感受。以前的工作只负责看片子、发报告,与病人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是现在他觉得,不能因为工作忙碌而忽略患者的感受,至少不让病人更难受。要学会换位思考,他患疟疾都觉得那么痛苦了,可想而知那些肿瘤病人有多难受。对待病人细心周到和爱心呵护与精湛的医术同等。

  医学生在学习医学知识打基础的同时,也可以多关注一些马克思主义和哲学思想,学会辩证地看问题。不要注重眼前的利益,刘教授坚信,一分付出,一分获得,一分损失,一份得益。最困难的时候一咬牙就坚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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